冷怀素下意识嘀咕:“我哪有不告……”
可却在与温景四目相对时,有些了然。
他看似毫无波澜的眼神下,漆黑的明眸下,是一闪而过的,受伤神情。
她想起来了。
住在林里巷那几年,她经常闯祸,温景没少给她背锅。
红领巾没带拿温景的,反正他总是会多备上一条;试卷考不及格塞进温景书包里,反正他一定会拜托温伯伯多签一个名字;连去温伯伯家吃饭不小心掉了一块肉在地上,她也不用担心到嘴的排骨没了,反正温景一定回把碗里的排骨再夹一块给她。
甚至连冷青岸去世的那一天,她坐在门前的小板凳上,眼泪一颗颗往下砸,一只小手递过来一颗糖。
温景说:“吃糖,不哭。”
她哭得更凶了,语不成调地跟温景说:“温景,我没有…我没有爸爸了。”
温景也会抬起手来,捏住袖子,擦擦她的脸,告诉她:“没关系,我也没有妈妈。”
你永远不孤单。
可她却在他10岁那年,在两人约好了晚上一起去溜冰场溜冰的那天,在温景放学回家之前,离开了林里巷。
此后十二年,再没见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