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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临烟忍着痛缓缓跪了下去,轻声细语道:“请爹教诲。”
沈重文习惯了被女儿顶嘴,见她如此乖顺,不由愣了一愣,但很快恢复正常,沉声问责:“你狭隘善妒,还顶撞婆母,现如今可知错了?”
沈临烟一听这封建言论就直皱眉头,她不断提醒自己,这是亲爹,再迂腐,也不能把他得罪了。于是耐着性子,违心道:“女儿固然知道女子出嫁从夫,理应孝顺婆母。”
原身性子泼辣,沈重文极少见到女儿顺从乖巧的样子,而今看到沈临烟拖着未好全的伤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的,想到这段日子女儿被夫家休弃,八成受尽了苦楚,老父亲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但长期的父女对立局面让他软不下态度,便恨铁不成钢道:“你知道还顶撞太妃,先帝在时,她便荣宠一时,从未有人敢拂逆她分毫,你倒好,她如今是你婆母,你顶撞了她,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沈临烟听着这似乎怒气冲冲的话,隐约琢磨出了点心疼,不由抬头望了望迂腐爹。
沈重文正又生气又心疼,冷不丁被女儿亮晶晶的眼睛一望,瞬间收敛了眼底的心疼,烦躁道:“行了,知错就不用跪着了!”
沈临烟突然觉得迂腐爹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