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贞也不敢再替好友说话,一直贴近父亲,老实地坐着。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江朝玉看到平素出门永远都要乘坐马车、仆婢环绕的父亲居然骑着马便匆忙赶来了。他身上的衣裳都还是早上穿的那件,来不及更换,额上遍布汗水,手提着衣袍小跑上木桥,朝画舫而来。
江勤书扭头见到父亲,既觉得终于得救了又感到惧怕,颤了两下,高声道:“父亲!”
江围却没有理会儿子,直接走进船舱中,讨好地看向郭素,吞咽了一下口水,道:“听闻郭大人近日归郡,正欲摆下宴席请您到寒舍,为您接风洗尘。”
“那倒是不必了。”郭素似笑非笑地看向他,视线又越过他看向了他身后的江勤书。
江围转过头,沉着脸扫了自己的儿女一眼。
……
江朝玉登门来访时,胡贞心中的气还没消。
这几日江家很不太平,但江朝玉惧怕中更多了几分痛快。江勤书惹到了郭素,即便父亲一向疼爱庶兄,也气得请了家法将他狠狠痛打一顿,姨娘如何哭求都没有用了。
江勤书本就快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一通藤条打下去,从皮到骨吃足了苦头,在床上哀哀呼着痛躺了一日后,又被强行拉起来跪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