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她仗着身份和万事不怕的脾气,若遇此类情况必然是会站出来的。胡王升总斥责她好闯祸,不顾后果。如今她意识到无人真心为自己撑腰,性子大改,明明那些人说得如此过分,她却连替谢述说一句话的能力都没有。
她说一句话容易,连累了窦家人却不应该。
谢妙儿眼神躲闪,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也松了许多,颤声说:“谢述他、他已从谢家的族谱中除名了。他确实是罪人,你若下去帮一个罪人出头,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说完这些话,谢妙儿底气渐足,几乎是以宣泄怨气的口吻,垂眸道:“他连累了我们全家。父亲和弟弟们都被流放了,受人羁管再不能回来,往后不知还要如何受苦,嫡母也为他而死,独留我和长姐在奉都城苟活,难道还不能怪他么?”
郭素低声叫云宁去买烫伤药膏。
可云宁听到谢妙儿的话,耳膜鼓涨,再也忍不住胸中气愤,竟来拉扯她的袖子,怒道:“你胡言乱语!”
谢妙儿身边一直沉默的婆子身强体壮,可不是好惹的,瞪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搡在云宁的胸口,一把将他推开,横眉竖目道:“你这人!怎来拉扯我家夫人?”
云宁被推得脚下一晃,被郭素扶住了双肩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