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城外人畜冻死无数,听说连奉都城内都死了许多人, 还有不少房屋被积雪压倒。二皇子带着军士建棚施粥, 收容受灾的百姓, 民声极好。
朝中开始有大臣试探着进谏, 推举二皇子为新任储君。失去嫡孙的痛不再写在圣上的脸上,这给了大臣们更多劝谏的勇气,只是圣上对此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很快这类折子就堆满了案头。
佰娘没有告诉窦瑜善兰琼就在偏厢住着。郭素来得并不频繁, 有时入夜才冒雪前来,只站在门外询问佰娘窦瑜的身体情况。问过了, 略站一会儿, 就走了。
今日窦瑜精神养足了,迟迟不肯睡下, 抱着一把伞坐在桌边等。
佰娘知道她这是在等谁,点了油灯,将暖炉塞进她手中, 火炭的余热烘得手炉极暖,佰娘轻声说:“娘子别等了。表郎君并非日日都来的,兴许今日事多,来不了了。”
屋外一只麻雀半埋在雪枝上摇摇晃晃,抖抖羽毛想要飞走却已经被冻僵了,猛地头朝下一栽,直接掉进了厚雪中,很快又被一只细瘦的手挖了出来。
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后,窦瑜的房门忽然被敲响。她猛然抬起头,望向门边。
佰娘也欣然快步走过去,用力将门打开,不过却叫主仆二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