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层层围住了,身边嬷嬷怕惊吓了她,远远望见便吩咐车夫改道。
沈嘉看了看窦瑜的侧脸,将后边的话吞进了肚子里,没有提谢家。
窦瑜不知内情,只惦记着窦亭所托,将装书的盒子交到沈嘉手上,含糊低声道:“他说你看了,就知道了。”
沈嘉一顿,默默垂下眼,用仅她们彼此能听清的声音道:“这东西我是不能收的。”慢慢将盒子推回窦瑜手边。
窦瑜也不强求,痛快道:“那我拿回去给他。”
沈嘉还以为她会劝自己收下,或是问两人的关系。
见她有话却不知如何说的表情,窦瑜道:“我不过是个传话送东西的人,你不想收,只管让他自己头疼去吧。”
沈嘉方才还紧在一起的心蓦然松了下来,不必发愁怎么同她解释,不由得笑了,转而去看她手边的琴,主动找话说:“你既得了文娥太妃做师父,可得让我开开眼,瞧瞧我比你差在了哪里?”
窦瑜腼腆笑笑:“那你可要失望了,即便是文娥太妃这个师父也教不来我这样的顽徒。”
远处窦云见沈嘉与窦瑜亲亲热热地坐在一处说话,十分不解,忍不住走过来,亲昵道:“沈姐姐怎么坐在窗边了,这边冷,与我和二娘去那边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