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被改了名字,变得暴躁、不肯受驯服,连毛色都不像从前那样光亮了。第一眼觉得它健壮,可联想从前,相比起来已经瘦弱了许多。窦瑜想起谢述在河水边亲手给马刷毛的样子,慢慢向它靠近了两步,并且虚抬起手,与它视线相撞时努力放柔眼神。
她心里其实很没有底气,过去惊雪肯对她低头任由她抚摸,很大可能是因为一旁还有谢述。此时失去了主人的惊雪,却不一定会肯了。心想如果惊雪仍如方才那般表现,她立刻就会停下动作,不再招惹了。因为她有自知之明,自己绝无独立驯服它的本事。
见窦瑜试图向踏风靠近,徐仪不免惊讶起来,嘲弄地说:“怎么?你现在又不怕它了?还想用这一匹马与我比试不成?”
窦瑜依旧不说话,脚下却离踏风更近了,徐仪继续说着:“踏风已经被父皇赐给了我,若你能驯服它,我便将这匹好马转送给你!”
惊雪好像没有刚刚那么不安和暴躁了,它漆黑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出穿着一身艳红色骑马装的窦瑜,马蹄踩踏的频率也低了下来,盯着她小心翼翼地走近。
窦瑜忽然停下步子朝徐仪的方向看了过去,问:“你说的话可当真?”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徐仪如此自傲,怎么可能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