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女主人。老太太这才千挑万选了梁侍郎家的女儿梁明西给大儿子做续弦。
窦瑜一一向二人问安。因为她还顶着郡主的封号,二人也要起身回礼。
窦老夫人戴着貂鼠毛做的额巾,棕红色棋格纹对襟袄裙,嘴角下落,法令纹极深,生了一副严肃不爱笑的模样。她税利的目光在窦瑜身上走了一圈,从身旁矮几上捡了碧玉佛珠手串捏在手上,淡淡道:“瘦了许多。”
坐在左侧凳子上的杜舒兰人傻嘴快,笑着说:“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呢,瘦些好看,一年多没见着竟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右边的梁明西嫁进窦家给大爷做继室才三个月,婆婆一脸严肃地坐在上面,她也不太敢插话。她本就比一旁的三奶奶杜舒兰年轻一大截,两人今日又撞了衣裳颜色,都穿了烟紫色,反而衬得年龄差距更大了。
窦老夫人指腹压着佛珠,没什么情绪起伏地问:“可知错了?”
窦瑜慢慢跪下来,磕了个头,认真道:“知错了。”
她心里自然是不认这个错的。她被禁足时扣的罪名是“不孝”,在本朝此罪不可谓不重,之所以落下这么个罪,是因为所有人都认定她烧了窦家祠堂。
若是初来奉都时,她必定要分辩清楚,给自己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