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好家里的一切。所有东西必须和丈夫出门时一样,比如凳子的位置,电视遥控的位置等等。一整天,似乎只有云,动过。
潇燃从没有见过她离开家门的视线范围。他曾猜测她从事的工作应当是在家里就能完成的。本想当面多打听一些,但第一次打招呼时,气氛有些尴尬,他只好将这些问题继续藏在心里,等待时机成熟再向她发问。
窗外,一组动车驶过,它发出的鸣笛声像黄昏的开场曲,它先于雷阵雨,把异乡归来的同乡
人送达目的地。也许有人渴求一场雷雨淋湿自己,但大部分人更希望雷雨晚一点来。到家了,大雨来了,他们就觉得这是上天对自己的眷顾。
手机铃声响起,是一组陌生号码的来电。潇燃接起并没有发出声音,只听见电话另一头传来药已经送达的消息。
从沙发到大门,不到五米的距离,对潇燃来说确相隔甚远。最艰难的是屁股脱离沙发那一刻,真的站起来后,双脚就得听大脑的使唤了。
药被装在纸袋子里,里面还有一张小纸条,是商家的祝福语,大概是祝君早日康复之类的。
潇燃没有马上吃药,而是去浴室放了一浴缸的热水,打算泡个澡。衬衣的口子解开两个,他就从下往上把衬衣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