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哪怕立刻电话请示意见,恐怕也得不到及时答复。更何况,现任大队长是六年前从别地调任来的,对于处理上一任遗留的问题会相当谨慎,如果只是光提出“庄延”“王明晖”两个名字而不提供相关证据,很可能只会让他更加小心,甚至立刻命令方振洲必须按兵不动。
从成蔚的表情和声音中,方振洲能感觉到一种独特的紧迫性。经过多年缉毒工作,他还没有对人的全情求助感到麻木,他觉得这是一种幸运。但是这幸存的敏感让此刻的他陷入窘迫。为什么要时常在电视上通报查获毒品数量,并且每次都组织所有队员观看?因为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尽量忘记,也许总是有更多毒品侥幸冲关成功的事实。人要想尽一切办法,小心翼翼地保存自己的干劲。
方振洲谢过小张,回到办公室,关上门。他拿起座机听筒,准备拨打邻市公安系统的号码,询问关于胡仕杰的情况。
正要按下号码的时候,方振洲突然停下了。他想起了一件事,然后拨打了另外一个电话。
“喂,牛叔?我是方振洲。”
“噢,小方啊。你这不是上班时间吗,怎么,有事找我?我一看,认出来是你们警队的号码,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们碰上什么难题了,挂念我老牛宝刀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