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漓的胡言乱语。成蔚和庄延现在要做的事情,可以说没有任何关系,庄延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一刻会联想到她。
但他突然能下定决心了。
“好。”庄延深呼吸,睁开眼睛,一口气拨打了号码,放到耳边。
月光透过窗帘,染在一幅平淡无奇的书法题字上。
客厅里,电话铃声一共响了八次。
棕红色地毯的边缘睡着一只黄毛土狗。铃声响到第五次的间隙,它撑开眼皮,抬起头;响到第八次,它身子又软下去,下巴搭在前爪上。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年男性急忙蹭进客厅。穿着背心,披着毛毯,左手捏紧挂在腹部之上的两条毛毯边,趿着拖鞋,刚在电话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铃声就没了。他枯坐着,等待了三秒钟,一站起来,铃声再起。他拿起听筒。
“喂?”
对面没有声音。
“喂?”
“……”
“谁啊大半夜的?”
他皱眉,沉默了好一会儿。
“是……是小晖吗?是不是你?说话。”
没有回应。
对面挂断了电话。
老年男子把听筒放下,叹了口气,双手手指并拢,把发尖朝后顺了顺,把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