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我肯定没有生你的气。我太爱你了,再怎么想对你发火,都做不到。”
在这一刻,成蔚感觉到突如其来的焦躁,想全力反驳却说不出口。这不是因为她不占理,而是因为她意识到自己面临一种变形的危险,若不及时刹住,就又要化身成一只对捕兽夹产生过多好奇心的野兔。她就不该开口,不该回应;像方才的“你说不出口”这一句,与其说是谴责,不如说是已经危险地转变为了讨价还价,因为这句话暗示着,胡仕杰也许能说出一个让她可以接受的理想答案。而胡仕杰也很快地“接招”了:他把自己犯错的原因,归结于成蔚打出红牌的姿态还不够醒目、呼救声不够大,然后立刻把自己摆在宽恕者的演讲台上——本来应该是他乞求成蔚的原谅,但是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他原谅成蔚。这样的人从不悔过、从不失败,因为他拒绝认知自己的错误;这样的态度只要做足、做够时间,就一定有机会等到对方暴露软弱之处,再趁虚而入。
成蔚不想说话了。她知道自己光凭嘴,斗不赢胡仕杰,否则也不会落到需要半夜逃跑的地步。
而胡仕杰也看透了她的沉默。
“你现在不想说话,没事,有机会了我们慢慢聊。现在只要你不走丢,我就很满足了。”
成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