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仅仅是更多成蔚已经夺车逃走的证据。他已经没有必要把手伸到观音像后面,看看那把钥匙还在不在。
立刻开车追上去——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胡仕杰掐灭了。这是最糟糕的办法。他还不知道成蔚逃离的方向,何况就算追上了,现在的成蔚一定处于比较容易激动的状况,他若要独力把她强行带回,一定会引来不必要的目光。最好,这件事不需他亲自上阵。
他需要帮手。他在公安局里有熟人,可以报案说成蔚偷走了她的车(这倒是事实),让他们名正言顺地帮忙。问题是现在还未天亮,就算打电话把熟人叫醒,全市的公安机构还没有开始真正转起来。可是要等到天亮再行动,那也拖太久了。
他还有一群人可以依赖。一些更听他的命令,几乎是随叫随到的人。
胡仕杰回到屋里,坐定了,打了几个电话。
放下电话之后,他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往好的地方想,城里有人会认出他的车,说不定很快就主动有人提供线索了。但若往坏处想……
他不能再想下去了。刚才的平静,瞬间就被窒息感吞没。最坏的结果,他无法承受。活到现在,他所拥有的几乎一切,大部分都是靠着强烈的赌博欲,加上足够的幸运,才弄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