碘伏和纱布,不紧不慢地去到卫生间,开始处理伤口。
他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简直快要不认识眼里这个人是谁,那张阴沉的面孔毫无血色,脸颊凹陷,嘴唇苍白,连眼神都是涣散的,
……面对这样一张脸,难怪姜沂会厌烦。
感到手臂有些重,纱布边缘有鲜血渗出来,他不得不将被血浸透的纱布拆下重新换上干净的,而后又打开水龙头,冲走水池里那些或新鲜或凝固了的血迹,
做完这些,只觉背心阵阵发凉,邵钧有些凄怆地垂下头,心里暗暗想着,
姜沂,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难过?会不会,来我坟前看我?
……
.
姜沂一连几天状态都不太好,情绪莫名有些消沉,总是兴致索然,困意缠身。
其实这么多天,跟邵钧的那件事在她心里已经过去了,不说完全释怀,至少平复下来,情绪不那么激动了。
她在家打扫卫生,听见门被敲响的声音,便去开了门。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见杨母打扮靓丽,穿了件很衬身段的风衣,甚至还戴了墨镜,简直看不出来已经是五十多岁的年纪,
她两手抱在胸前,很有精神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