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雨水一并流淌进阴沟里。
漆黑的巷道里,顿时死寂,程郡骁只能听见的只有自己的心跳伴着沉重的呼吸。
更多时候像是有一种声音在他耳朵里尖锐的低鸣,他觉得这应该是自己刚才被打伤的左耳在作怪,所以听上去似乎所有声音都暂时被抽离。
程郡骁淡定地望着安贞一张一合的嘴巴,却只能依稀听到一点点声音——他感觉自己脑袋发蒙,耳朵的听力降到了之前的一半,甚至更少。。。
他努力地靠近安贞,两人四目相对时,恍惚间他看到安贞眼睛里有星星点点的泪水在闪动。
“安贞,你怎么哭了?”程郡骁问这话的时候,声音轻轻的,淡淡的。
以至于在很多年之后,当他再次用这样的语气跟安贞说同样的话时,安贞的心头又是一阵揪痛。
“你躺好别动,没事的。”安贞慌乱着,脱下自己的风衣,按在程郡骁一片殷红的前额上。
正在这时,就看见远处跑来几个人,跑在最前头的是老黎。
老黎先去沟里望了望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招呼手下把人抬走;这才赶紧过来假模假样地查看程郡骁的情况。
“程兄弟怎么样了,看看伤得重不重?”老黎话音未落,谁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