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他们的长子汪郎也在。
汪郎四十来岁,在新闻口子工作,见到于东他们,十分热情,“老头儿总是惦记你们几个,可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你们来了,我也能轻松一些。”
这时施颂卿端着一盘茶杯出来,斥了自己儿子一句,“轻松什么?给客人们倒水。”
汪郎笑道:“我就开个玩笑,还真能轻松啊。”
于东他们几个笑着客气了几句,就跑去跟汪曾棋打招呼。
相较于上次见面,老先生是瘦了不少,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坐在书桌前,两只手交叉着搭在面前。
“你们来啦。”
老先生作势要起来,于东他们连忙说:“别别别,您坐着说话。”
汪曾棋也就没再起身,他笑了笑,说:“听汪郎说,你们刚从法国回来?”
“嗯,去参加了一个文学节。”
“是好事啊。”汪曾祺点点头,又见于东身后藏了个人,便侧着头去看。
于东配合地让了让身子,露出后面的王硕。
汪曾棋笑道:“是你啊,王硕。”
王硕摸头笑道:“好久不见,汪先生。”
“是好久没见了,上次见面还是在琼州,得有个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