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动,写了《最后的城》,又有人说他媚上,两顶帽子他都被人扣过,不过声音都不大,没有掀起多少波澜。
余桦当时写了《活着》,也被扣了反动的帽子,现在《许三观卖血记》出来后,他的反动帽子肯定要重新戴上。
有些人扣帽子,是因为坏,就想搞臭别人。有些人扣帽子,是因为蠢,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还有些人扣帽子,既不是蠢也不是坏,而是站的角度不同。
前两种都好说,可以肆意去骂。就是最后一种很难去定性,假若一个人参加过战争,流过血,立过功,见到文学作品里面出现一些负面形象,他自然是气愤的,这是人之常情。
每个时代都有其局限性,这是必然而且不可抗的。
所以莫言这个苦头肯定要吃,他也不必觉得委屈,没有任何一个文人没有经历过这些东西。那些给他扣帽子的人,自然也会被别人扣上其他各种各样的帽子。从没有一种文学或者思想,能够受到所有人的欢迎。
“对了,你们明天要讲演?稿子都写好了么?”
“差不多吧。”余桦说。
“讲演的主题是什么?”莫言又问。
毕飞雨回答:“主题是我为什么写作。”
“我为什么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