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不解释还则罢了,这一说晨风心里的疑惑更浓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车夫没有理会晨风的反应,自顾自的念了一句。
晨风看着车夫饱经风霜的侧脸,一时无语。他也是从车夫的口中才得知,在东土,在这大千世界,虽然众生芸芸,但能修行、有资格追求长生大道的只是凤毛麟角,一是资源有限,二是资质限制,这是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难以逾越的巨大鸿沟。
修行之人寿元悠久,与人争资源、与天争机缘,凡人寥寥几十载,上有老下有小,面朝黄土背朝天,终其一生走不出一州一县者大有人在,何其悲哀。
凡人除了寿命和病灾祸乱外,为了生存也必须与长于山间荒郊的野兽常年斗争,每年葬身兽腹者不计其数,而且多是年轻力壮的青年,如此留下家中妇孺孤老自然是恶性循环,日子过得一日不如一日,想尽办法也只能勉强维持生计。
此刻回想起方才所见,再联系到车夫之前所说,晨风心里不由泛起浓浓的无奈。当初在《浮沉》中了解到,人族为了摆脱妖兽、战胜自然,前辈们付出良多,谁曾想万年时光过去了,人类的生存境地还是如此凄惨,那些故事里的光鲜场面只是属于极少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