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她熟悉又厌恶的冰脑薄荷香,陈意浓掐了自己湖口一把平复心情:“有婚约在身,自然不便与外男有所往来,殿下自重。”
她含笑看着眼前穿着湖蓝直裰,系着羊脂玉兰花腰佩的少年,陡然发觉那些已然被尘封的爱恨其实很容易放下。
心头古井无波,对陆舟,只剩下厌恶以及为自保而产生的躲避,一丝多余情愫也无。
“不过是朋友相交,沈郎君应当不会如此小气才是。”
陆舟视线落在眼前少女,只觉心头无名火起。
什么有婚约在身,不过是看不起他的借口,否则怎会连多说一句话都不愿?那双似水含情眸里半分也无情感。
像是将他当做物品一般看待!
“无论衡哥哥如何想,小女自是应当洁身自好的,前几日还听说瑞王殿下与柳姐姐关系甚好,如何不去寻她说话?我方才还与她听戏,倘若殿下不好意思,我替殿下去寻她也一样。”
像是没看见陆舟眼里浓烈情愫似的,陈意浓语调轻快,像是当真在打趣陆舟与礼部尚书柳家的娘子一般,陆舟却心下发沉。
他为谋求权益,没少在京都贵女中斡旋,只是素来瞒得紧,不曾让旁人知晓,他才得以左右逢源,如今却被眼前人一语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