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朱围忍不住滔滔不绝,“是啊,这孩子从小就皮,许是因为没妈教吧。”他苦笑着摇头,“也不怕你笑话,这些年我是又当妈又当爹的。是不是你们年轻人嘴巴里讲的‘男妈妈‘?”
她一愣,不喜欢冲浪,也不知道这个术语的具体含义,便点头附和,礼貌性问,“小栀的母亲不在了吗?”
“嗯。走了好几年了。”朱围说。
她又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好在转过头,服务生已经推着小车来到他们面前。白衬衫、黑马甲、手上戴着真丝手套,他拿着圆珠笔在菜单上面写写画画,又放回小车,“这是您二位的点餐,菜已经齐了,请慢用。”
这是一家新加坡餐厅。从肉骨茶,咖椰吐司,海南鸡饭,新加坡叻沙,再到香蕉飞饼和薏仁水,朱围大手一挥,把整个餐厅的招牌全点了一遍。
点菜的时候她曾说过,“太多了,吃不完。”
可他却说自己是大胃王。
说这话的时候,倪清一顿,突兀的想到一个人,眼底落寞一闪而过。
不过朱围到底不是程崎,朱围不是大胃王,他没有吃完,却要点那么多,存心浪费粮食。可能是有钱人的特殊癖好。
上流社会的朱围无疑是倪清前四分之一生命中遇到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