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展开左臂搭于紫檀木的椅扶上,简短的评价长吉:“胡说八道。”又拈了一块尝了,果然不错。
嘉月一笑,她细察了眼王爷的神色,又有些犹豫,朝堂上的事她近日也听到些风声,只是这毕竟是男人在外的事,她又怎好多问。
李承泽看在眼里,心中有数,端茶缓饮,先开口道:“我在府,并非陛下申斥,而是我自个告请在府的。”
这倒是未曾想到,嘉月愣了愣,迟疑道:“是因为……王爷荐了人?”
“两江官场一事不少官员落马,乃至两江半壁江山都得改头换面,除真正罪无可赦者不可开脱外,也有不少人虽受责罚但好歹身家性命是保住了,如今他们正憋了满心的火气,少不得跟乌眼鸡似的盯着我,想是心中早已拟好腹稿,参我一笔,到时我怕是跳进黄河里都洗不清了。”李承泽冷笑一声,“巡盐御史还未到两淮便被刺杀了好几回,想是底下,也少不了他们的手笔……那些人,都是滑不留手的老狐狸,轻易沾不得手。”
此话如晨钟暮鼓一般,登时撞击在嘉月心上。
陛下少年登基,英明一世,那两江官场之事,说穿了也不过是吏治不清,官官相护之弊,这事在历朝历代并不少见,陛下震怒非常,不过是察觉到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