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宾主尽散,苏老太太在二房和三房的服侍下回房里歇息。
苏老太太在罗汉床上坐下,胳膊下垫了个鹅黄春梅咏喜鹊的亮缎子厚枕,三房太太轻轻揉捏着老太太的腿,暗声问:“母亲以为,这容家姑娘如何?”
苏老太太斜倚着,目色沉沉:“都说她年纪轻,没经过事,我瞧着也不然。辰儿忙着差事,没工夫打理,她一个年轻媳妇,不拘是管家理事还是人情往来,里里外外料理的干净利落,竟丝毫没出过褶儿来,连宫里太后娘娘都对她青眼相加,只怕也是个有本事的。”
眼见老太太满面沉吟,三房的继续笑道:“母亲说的是。俗语说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即便是为了苏家,咱们也不该把事情做绝,彻底得罪了才是。”
她也是个有心机、有成算的人。饶是大房的在苏家妯娌当中素来不怎么受欢迎,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非此事关乎阖府的声誉,她是管都不想管。
苏老太太皱了皱眉头,不悦道:“哼,大房那个蠢货!”只是她到底年纪大了,不愿意再生事端,因而只是止住了话头不理睬。
二房太太见老太太有些不乐,忙上前抚慰,想了想,又说道:“弟妹此话不无道理。大哥送去的那个庶女是个不顶事的,现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