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感觉到另一只手的温度,这么相挽着慢腾腾地顺着小摊走,满街喧闹的市侩烟火气,热闹地人心中满是暖意。
已是戌正,街上浪荡的行人已渐渐稀少,摊贩们也准备收摊了。很晚了,纵使恋恋不舍,嘉月也只能乘着马车打道回府。
回了栖梧居,丫鬟替她松了发髻,卸了钗环胭脂。
这时玉枝进屋来通报:“禀小姐,王爷差人送了东西来。”
嘉月点头,“叫她进来。”
帘子一动,一个青衣丫鬟端着个黑漆木匣子进来,半蹲下身恭敬行礼。采苓接过匣子,奉到主子跟前一瞧。
嘉月在烛台中跳跃的焰火下怔怔出神,那是一盏琉璃莲花灯,花瓣花蕊纤毫毕现,栩栩如生,在灯烛莹莹下莲灯光泽如水波般温润流转。
原来,他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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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朔日,嘉月带了一车子礼出外拜访。
淑然前两日派人送了书信来,说是经过太医诊治保养,如今已怀胎四月了。闻讯后,她备了一份厚礼,这日一早,便打点马车,去了明家。
到了明府,门口的婆子便迎上来。她身着一件浅蓝遍地缠枝玉兰花夹绸长袄,踩着桦木雕的双板小矮凳下了马车,下车见过礼,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