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却直从心里冻到指尖。
府门口马车络绎不绝,都是闻听噩耗过来道恼的世交旧友。一时进了灵堂,叶氏父母经历这等白发人送黑发人之惨事,早已哭得泪人儿一般。叶氏的心腹丫鬟抱着哇哇大哭的稚子,惨白着一张脸跪在火盆儿前。
见此嘉月脚下一软,采苓大跨了一步,伸手搀扶住主子。嘉月定了定心神,被扶着祭过三炷香,又问何时请灵送丧,叶夫人含泪答过。看着叶家夫人经丧女之痛,现面容枯槁几有油尽灯枯之态,嘉月心下难过,忍不住劝道:“夫人勿悲痛过度,好生保养身子,不为别的,总得为这我这大侄子考虑考虑。”
叶夫人自然能听出嘉月这一番话的劝慰之意,眼含热泪的点了点头,握住嘉月的手淌眼抹泪儿地抽泣道:“可怜我那孩儿,年纪轻轻就去了,留下了这么个襁褓娃娃……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的女儿啊……”言语凄凄,更觉悲凉,最后一口气没喘上来,竟是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厅上众人吓了一跳,赵老夫人最先反应过来,忙叫丫鬟们上前扶亲家夫人到后头歇息。待安顿好叶家夫人,赵二爷才姗姗出现在灵堂,后头还跟了个杏眼含水,身形袅娜的小妾。
赵老夫人赵不虞的皱了皱眉头,嘴上只说:“你这冤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