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中举荐了你兄长下江南,解决江南的局面……只是这趟差事,并不容易,若由他出面治理河道,彻查贪墨一事,两江所有官员之怨,想必会集于他一人之身。”
嘉月静了一会儿,她明白,此趟差事可危机重重,虽说朝中各官员此时都作事不关己之态,但贪墨一事牵连甚广,必定是京里京外、上下关通之作。这事儿,不仅是两江一隅的势力,但凡沾过手的,朝野内外大大小小的官差吏结成的利益之网,有多少人牵涉其中也未可知,着实不可轻忽。
她垂了眼帘,镇定道:“王爷和大哥哥是朝廷官员,眼界见识自然比我多得多,我一个内宅妇人,实在说不了这些朝堂政事。嘉月只知道,大哥哥为人做事,必定尽他所能罢了。”
辰王听了这话,亦有所感,说道:“这已经很不容易了。世人做事,又有多少能‘尽己所能’呢?”
闻听此言,嘉月又说:“大哥哥虽有才能,只是一要赈济遭遇灾害的民众,二要督办河务抢修河堤,三要彻查两江贪墨工款一案,这桩桩件件都是急中之急的要紧事,以一人之力,恐怕分身乏术。”
辰王赞同的点了点头,“不错。是以我还举荐了徐国公府的嫡次孙,负责赈济灾民、改善民生,而你兄长则负责河堤治理,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