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直起身子。
房门被人推开,两个腰间扎了红绸的粗使婆子十分费力地扶着辰王进来,又将主子轻轻放在床榻上,辰王满身浓厚酒气,鼻息浅浅,似是睡着了。她转头低声道:“两位妈妈受累了,出去领赏罢!”两个婆子擦擦脑门的汗,心里喜孜孜地告退出去了。
瞧他酒醉得沉沉睡去,嘉月想了想,正要取点水给他抹脸,忽然袖子被他扯住,低头一看,辰王双眼犹如寒潭一般,定定的看着自己,哪里有半分醉意!
“王爷……”她躲开他的目光,又不知道该定眼看哪里,只好垂下双睫。
辰王一直留意着嘉月的一举一动,感觉到她似乎有些紧张,想了想,问道:“送来的吃食可吃了?”
“吃了,王爷。”
“叫我承泽。”他的语气有些不虞,“你是本王的王妃,自然要最亲密的称呼我。”
明明只是一个名字,嘉月却觉得十分难以启齿,她支吾了半天,才低声道:“……承泽。”
他方才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眼眸微睐着靠在床栏上。
嘉月脑子里一时有些没想明白这话,心里打鼓,她干咳两声:“您、您渴不渴?要不要吩咐下人送解酒的汤水?”说罢,自个儿都觉着有些前言不搭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