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嘉月静静想了会子,瞧着她问了一句:“家里人把你卖了,你不怨他们吗?”
采萍闻言,怔怔出神片刻,轻而缓地摇了摇头:“我那时年岁还小,现也记不清他们的模样了。我的命好,进了咱们府,这些年来吃的好穿得好,小姐也待我们亲厚。身为奴仆,原是这一身一命都是主人家的,像其他府里的丫头,动不动被主子责打的责打,发卖的发卖,哪有这么安生的日子。而且……我想他们定也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卖了我罢…?”说着时,想到也许永远无法再见父母,眼泪涌了出来,直往下掉。
嘉月很是看了她一会,忽面露微笑。心思细腻,温厚豁然,这样一副赤子心肠,已是万分难得的了。
“采萍,今儿小姐高兴,快求求她,让她将来给你许一个好人家。”采苓忽得向采萍促狭打趣道。
采萍破涕而笑,脸颊羞红成一片胭脂色,忙起身锤向采苓,羞恼道:“你这促狭鬼,居然说这些混账话来打趣我,看我捶你的肉不捶!叫外人知道了,定要笑话我不守规矩,岑妈妈又得打我手板子了!”
采苓见状,一面笑,一面躲到了采薇身后,由着采薇好言好语劝着拦着。
舒朗开怀的笑声吹散了郁积心头的阴霾,以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