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沈愉初一时语塞,“不太……嗯,就是,钻钱眼?心机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会。”李延山语气肯定,“我觉得这是你应该争取的。”
“是吗。”沈愉初抬眼望向他。
这一句语气并不浓重的“是吗”,饱含了对理解的感激。
李延山坐在落地灯旁的单人沙发里,落地灯开启,将他半边身子隐在阴影里。
他浴在半光明半晦暗的光线里,直直回看着她,说:“而且我觉得这还不够,你知道如果换了我,我会怎么做吗?”
沈愉初莫名心一坠,想起了那个在电闪雷鸣的阳台上抽烟的疯子。
他微笑着,嘴角弯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说:“如果是我,我会想尽办法搞垮他,搞垮他们。”
沈愉初耳膜跳动得飞快,死死盯住他精致的嘴型,生怕他下一句冒出来一句扭曲的“让他们生不如死”,让她无从接腔。
好在,并没有。
说完刚才那些话,他倏忽敛了声息,重重“唉”了一声,懊恼地垂下了头,“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他太过分了,Amanda,我是真的为你抱不平,我太生气了!”
说罢还握拳捶了一下沙发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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