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簇盛放的粉橙色月季,独有一朵枯萎了。
而她沐浴在华贵水晶顶灯打下的盛光里,比墙角那株枯萎的月季还要了无生气。
*
终于熬到散场,沈愉初已经头晕眼花,脚步虚浮踉跄踩在地毯上,浑身瘫软歪倒在李延山身上。
迷迷糊糊的,再睁开眼,身处出租车的后排,李延山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微妙的似笑非笑。
暗夜的黑笼罩着,唯有偶然几道路灯的光影流淌过他的侧脸,半明半晦,叫人看不真周。
沈愉初无端感受到了距离。
“要吐早点说啊,别吐我车上。”司机将四面车窗都降下,在前排小声骂骂咧咧,“天气这么坏,还拉了个醉鬼。”
“去酒店吗?”沈愉初头疼欲裂,勉强撑着额头立起来,眼前猛然一阵晕眩,天旋地转之间,复又软趴趴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眼下的场景,这种提问,加上配合的动作,难免引导人往某些歧义的方向思考。
李延山“嗯”了声,不疾不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还有十分钟,你再忍耐一下。”
“忍耐什么?”她现在完全CPU过载,攥着他的袖子,茫然地问。
李延山鼻音轻呵一口气,笑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