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插针地贴在他耳边,传授一些,他十八岁就会了的、拙劣的避酒之法。
热乎乎的酒气全呼在他脸上。
季延崇瞥一眼她越来越红的耳垂,笑着摩挲两下酒杯边缘。
看不出,还挺护短。
*
灯红酒绿的包间,时间的流逝变得不再有意义,大家嗓门都变大了,横七竖八歪在椅子上,是酒席渐近尾声的标志。
刘总的秘书出去接了个电话,步履匆匆地进来,俯身下去对刘总耳语一番。
刘总脸色一变,语气多有不快,“她来干什么。”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从外被推开,一位身着白底蓝花旗袍的中年女士径直进来,面带薄怒,丝毫不给面子地在主位旁站住,“又喝酒了?!”
拦不住人的服务生跌跌撞撞跑进来,连声道“不好意思”。
当着这么多人,刘总脸上挂不住了,不耐烦地挥挥手让服务生出去。
拧紧了眉头,压低的嗓音隐含警告,“有什么不能回家再说。”
到这里差不多听出来了,这位怒气冲冲的应当是刘总夫人了。
刘总老婆拔尖了音调,“你能当着这么多人喝,我怎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说?!”
事已至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