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钟文伯预想的大打出手的局面截然相反,庭上一派祥和,双方当事人热情握手,你致歉我道谢,称兄道弟,并肩画下美好未来的大饼。
结束以后,沈愉初提出想和那位申请仲裁的工程部负责人吴亮私下谈一谈。
天气太过恶劣,眼见着就要刮大风下暴雨,沈愉初就近挑了一家咖啡店,不到两百米,行李都留在杨兴的车上,空手步行过去几分钟。三个人各自点了咖啡,在最靠里墙的一张圆桌边坐下。
“所以年终考核是真的有问题,是吗?”沈愉初开门见山。
吴亮愕然抬头。
李延山抬着咖啡托盘走过来,分别将咖啡放在各人面前。
吴亮稍显惴惴地抬起杯子半遮住脸,“没……有,没有的事。”
沈愉初往沙发里瘫软下了些,肢体语言非常放松,声调也极为柔软,“是我自己想问的,您就当是私底下随便聊聊,不用担心。”
吴亮放下咖啡杯,再端起来,抬至嘴边,但没喝。
沈愉初不催促,微微笑着,耐心等待。
吴亮犹豫少倾,闷闷长叹一口气,放下杯子,惘然道:“现在想想,我是过于自负了。我自诩从业经验丰富,这么多年也积累了不少人脉,调解的时候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