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开车离去,没想到,接电话没多久,她便从储物箱里拿出录音笔,打开手机外放。
这就有点意思了。
虽然在季延崇看来,听人墙角实在不是什么君子之举。
很不幸,眼下他要做的事,就是窥探重要员工不大寻常的举动,以判断此人是否可用,抑或是,是否有秘密、秘密是否能为他所用。
并不十分难抉择。
他朝钟文伯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降下车窗,不那么光彩地偷听了一回。
其实倒是也没想到能听到如此精彩的一出大戏。
她从一开始目的就是那套房子,抛什么一千万,又扯什么装修费,还反复用问姓氏的方式打断对话,不让对方形成完整的思绪链条。
对面要是个老道的社会人,还能和她周旋上几回。结果一个傻不愣登的小姑娘,三两下就被她绕进去了,顺着她扔出去的绳索往套里跳。
季延崇想起刚才钟文伯对她的形容——
“性格冷静,能堪大任。”
结果呢,以为她是个厉害的角色,偏偏又见到她崩溃大哭,伏在方向盘上,肩膀哭得一耸一耸的。
季延崇轻轻拧了拧眉,重新拿起ipad,利落上滑关掉沈愉初的简历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