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个小时之后,手机上又收到Ivy发来的一行地址。
地址倒是很清晰,应该是直接复制粘贴过来的,没有可怕的逻辑黑洞。
一个完全陌生的小区,不是Ivy家,也不是Ivy父母家。
按照惯例,这种直截了当起名为“某某路一号”的楼盘,不是由钢筋水泥搭建的,每一砖每一瓦都是实打实的钞票。
沈愉初长按复制地址,打开地图软件搜索,随之跳出了无数房产广告,令人咋舌的九位数总价。
公司内部薪酬不透明,沈愉初不确定Ivy能否负担这样的房价。
不过无论是或不是,她都无意窥探过多上司的隐私。
驾车出门,驶过堪比中央公园的广阔绿化,被一个又一个打扮得像黑客帝国的保安拦下,经过战区似的重重登记查验,沈愉初的银色大众还是被拦在了其中一道关卡之外。
黑西装保安铁面无情,让她必须打给住户,由住户通知物业,才能放行。
她无奈拨打Ivy的手机。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迷迷糊糊一声含糊的“喂”,满溢的睡意几乎要通过电话涌过来。
“Ivy姐,我到小区门口了”沈愉初简单解释了一下眼下的困境,“……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