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又齐整的毛边。
少年般的嗓音喋喋不休琐琐碎碎,“我那天应酬喝得太多了,以为她是你……”
谢天谢地,冗长的道歉程序终于进入了正题。
从办公走廊的大落地窗看下去,大楼前的广场被太阳烤得滚烫,偶有两三穿着职业装的精英男女无畏地冲进巨大的天地烤箱里,不一会儿背上的衣衫就被汗浸出半透明的“Y”字。
沈愉初看着眼前被玻璃幕墙弯曲了的蓬勃热气,只觉得申杰的声音十分聒噪。
身后响起一连串高跟鞋跑在地毯上的咚咚闷声,有同事匆匆过来,指了指会议室的方向,“Amanda,老板的call。”
“来了——”沈愉初应声回头,高声应道。
电话那头的申杰也听见了,忙为这通电话铺垫下自我宽恕的结束语,“愉初,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只爱你……”
“我明白了。”
出风口过于猛烈的冷气和视野前方热浪蒸腾的歪斜画面形成诡异扭曲的碰撞,喉咙发痒,是感冒的前兆,沈愉初耐心终于耗尽,“晚点再说。”
不顾对面还在疯狂深情呼唤,她果断摁断了电话。
皱眉捏住脖子,用力清了清嗓子,却搔不到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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