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立在船尾目不转睛望着渐渐远离的码头,拍了拍他,“想什么呢,莫非舍不得?”
邵明渊目光依然望着远方,喃喃道:“我在想,他从渝水改道,会去什么地方。”
他从少年到青年都是在冰天雪地的北地度过,对花红柳绿的南方并不熟悉。
“这个谁能知道啊,他们锦鳞卫口风紧着呢。”杨厚承道。
“我回房查一下舆图。”邵明渊转身往内走。
池灿等人跟过去。
邵明渊把一张舆图铺在桌子上,舆图足足占了半张桌面,是整个南方的粗略地图。
“你连这个都带着?”池灿意味深长问道。
邵明渊可真是把行兵打战的本能印在骨子里了,去一个地方还随身带舆图……
舆图很粗略,只标着各城镇的名字和重要河流山脉。
乔昭凑过来看,淡雅的沉香气味飘进邵明渊鼻端。
他恍若未觉,全神贯注盯着舆图看,修长手指从标志着“渝水”的地方在图上缓缓滑过,最后停顿在某处。
乔昭眼神一紧。
邵明渊手指停留的地方……是岭南。
邵明渊下意识向乔昭望来。
乔昭本来就在看着他,这一瞬间,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