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他们是何等卑劣。
“大姐怎么没来呢?”乔昭波澜不惊问。
黎辉被问住了。
撒谎,他做不出来;如实说,说不出口。
“三哥,有些事别人是不能替的,我觉得道歉算是其中一种。”
“三妹,大姐是一时糊涂了。”
“一时糊涂?”乔昭笑了,“今年的花朝节上,大姐一时糊涂弄丢了我,又一时糊涂嚷得人尽皆知,现在还是因为一时糊涂让我当替罪羊吗?”
“三妹——”
乔昭语气依然是平淡的,仿佛说着与己无关的事:“三哥知不知道,我被拐后是什么样子?你们好像都没问过我细节,是怕我回忆起往事难过吗?”
黎辉身子一颤。
乔昭目光投向糊着碧纱的窗棂,上面投着她与黎辉的影子。
“三哥知道,我不是好脾气的,落入人贩子手里怎么会甘心。我一次次逃跑,又被捉回来,每次捉回来,三哥知道人贩子会怎么教训我吗?”
黎辉紧紧抿了唇,手心湿漉漉全是汗水。
少女清冷的声音仿佛是从天边而来:“南方的二月,路两旁的柳树已经抽出枝条。他会随手折了柳枝往我背上打。他说,柳条细,抽在人身上又疼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