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这才走回来,腆着脸笑道:“公子,您喝茶吗?”
“不喝!”池灿抬脚走至桌案边坐下,把一直攥在手中的画平摊开来。
长公主撕起画来毫不留情,这样一幅几可乱真的鸭戏图放到外面千金难求,此刻却四分五裂,犹如被五马分尸了一般。
池灿一点点把撕成几片的画拼凑在一起,抬手轻轻抚了抚裂痕处。
桃生站在一边,很明显感觉到主子的不开心,悄悄叹了口气,开口道:“公子,您要是喜欢,小的去古玩市场寻一寻,说不准能碰上乔先生的真迹。”
“不必了。”池灿断然拒绝,目光落在画中断桥处,深沉幽暗,令人看不透情绪。
桃生伸着脖子看毁坏的鸭戏图,暗暗替主子抱不平:长公主未免太不近人情,主子不小心弄污了乔先生的画,唯恐长公主不开心,特意前往嘉丰求画,结果画求回来了,长公主毫不犹豫就给撕了。
啧啧,哪有这么喜怒不定的娘呢?
桃生悄悄瞥了池灿一眼,心道:难怪主子脾气也越发喜怒不定了,这是近墨者黑啊。
“可惜了。”池灿喃喃道。
桃生小心翼翼端详着池灿的神色,提议道:“要不,您还找作这幅画的先生再作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