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扛在了背上。
咬了咬牙,撑地而起。额头两侧青筋隐现。但是他的每一步都走得稳走得重。
许溪没再说什么,将桌子上唐柔一早为自己准备好的灵牌抱起。灵牌和棺材,是唐柔一早就备下的。孩子哪儿懂得这些,她已经把身后事早早安排好了。她至死,也不愿给许溪增添负担。
总得有个人抱灵牌,而这个人也必须是血缘之人。
陈振民将唐柔的身子小心放入棺中,待许溪上前再次微微整理衣冠。
“许姑娘,这下葬时间可有定好?”送棺的人同许溪确定时间。一般葬礼行三日,不过也有些行一日,行七日的都有。如今战乱四起,这日子,他也不好拿捏。
“现在封棺,马上下葬。”许溪开口。
送棺伙计听着许溪的话明显愣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没忍住多看了许溪两眼,但也清楚,他就是个棺材铺的伙计,和许溪非亲非故,同死去的唐柔更是毫无关系。家家有自己的账,他们这个行当,生生死死日日接触,少言少看少做,便是对的。
“那行。封棺。”伙计冲许溪点头,随即和陈振民一起将棺木抬起,盖住棺材。最后这封棺的木桩得要许溪订下去。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自是没有那个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