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怀疑他的爱,也怀疑自己是否有能力挑起大任,甚至不惜把爱人推向旁人,也在所不惜。
可她眼中明明流露出悲伤和眷恋。
苏韵说起话来已经有些断断续续,鹤盛帝的鼻尖也多了些血腥气息。
他伸出手指,堵住了苏韵那张喋喋不休交代着“遗言”般言语的小嘴,眼底染上疼惜。
直到太医们鱼贯而入,他才堪堪挪开自己的位置,紧盯着每一个忙碌的太医,担心任何不妥的行为弄痛他的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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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的灯亮了一夜。
贵妃的身子骨太弱,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也让她受了好大磨难。
鹤盛帝也一夜没合眼,第二日破天荒的连早朝都没去。
他只是担心,自己稍微离开一瞬,床上那人气若游丝的呼吸就戛然而止,让他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早晨,太医才下了定论,认定贵妃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以贵妃平日的体质,之后的康复可能还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鹤盛帝听后,只是给苏韵掖了掖被子,面无表情,谁也看不透他究竟是喜悦还是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