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的酒,得逞之后,眼帘盖住的冷意终于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愉悦。
重新揭开他身上的伤疤他一定很疼,齐铭现在命悬一线他更是无法安心。
若要救齐铭,他便只有放弃黔洲。
若不放弃黔洲,齐铭便就此殒命。
即便他选择保黔洲而不顾齐铭的生死,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只要齐铭一死,便可将黔洲刺史的位置腾出来,之后要控制黔洲便容易得多。
进退之间,黔洲终究都会脱离他的掌控,何其美哉。
太后微微额首,端着庄严的身子拨动手中佛珠。
某些事回忆起来虽难以面对,但为了渊儿,一切都很值得。
十分欣慰的看向凌渊,神色慈祥。
这次出去半年,到底还是干了件大事,渊儿终于是长大了。
“十六哥一向心眼儿最多了,那你便替皇兄出个主意呗?据燕飞了解,梁越新君的性子跟十六哥极为相似,所以,十六哥出个主意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瞧着凌渊如此挑衅,一旁的燕飞已经忍无可忍了。
一句话暗含轻讽,但因他又是一脸嬉皮笑脸,令人实在无法直接发作。
“燕飞,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本王的心眼儿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