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不住失眠,她也不能吃安眠药,被噩梦惊醒后,只能半寐到天明。
短短半个小时的车程,施初雅就做了一个梦,她梦见了贺知心,梦见她亲手将自己推向深渊,头也不回地走了,又小鸟依人地趴在喻奕泽怀里,说自己多么可怜。
她醒来时手上还捏着手机,白皙细长的指尖因为一直用力而泛白,手心里全是汗,她正处于放空状态,良叔已经抱着花敲响了车窗。
夜色浓郁,施初雅抱着花往医院走,刺骨的寒风夹杂着凉薄的湿意吹在脸上,她才彻底恢复正常神色。
施初雅是四院常客了,值班人员都认识她,她问了贺知心的病房,很快就知道了房间号。
隔着门窗,她能看见贺知心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可也正因为她的注目,并没有入睡的贺知心也看到了门窗外的施初雅,她浅浅一笑,笑里的深意让施初雅看不懂。
“心姐,好久不见,很抱歉没有在你受伤的第一时间去看望你。”施初雅将清新舒爽的花放在床头,真诚地说着这些话。
对于这件事她的确很抱歉,哪怕是第一时间,她想到的也是喻奕泽,知道不是他受伤而是贺知心受伤时,她的心落了地,却也百般复杂。
贺知心受病痛折磨这么久,又未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