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用担心这个。”男人低头看向了自己狼藉斑斑的身上,“这些血不是我的。”
“在来的时候遇到了一点麻烦?”昂热偏了偏头。
“这倒没有,一切都如计划一样顺利。”男人摇头。
“包括来到这里的我?”
“要不然呢?”男人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他扭头看向一旁的水族箱,“寿司店没有寿司师傅成何体统?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要多问一句,自认为是做寿司师傅的你,带上你自己的厨刀了吗?”
“一个好师傅总是刀不离手,那作为客人,你做好惊叹和吞掉舌头的准备了吗?”昂热站得笔直,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在西装的袖口下,折刀的银色刀柄落在了他的手心里,他的眼眸也淡淡地锁定住了甬道中央的男人,像是注视着一只砧板上的鱼肉。
既然对方喜欢用无相关的一些事物来代指他们真正的目的,昂热也从来不避讳这种语言上的游戏,或者说这种游戏从来都是他以前玩腻过的把戏了——在那一张又一张的谈判桌上,巧舌如簧、暗藏机锋的战场中,太多把戏见多了也就腻了。
“吞掉舌头不至于,毕竟我也略微精通一点做寿司的技巧,大家都是行家,没理由会被你压一头,即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