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二郎说,二娘拉着一干文人在研究金石之类的古物,想借着金文回复上古历史,如今捣鼓的有模有样的,找来了不少彝器,还按着形制不同给分了年代,最早的都弄到商时了。”
子矜略一思索,举了一个比较出名的例子,“他们不知道在哪儿挖出来了一个簋,上面的金文写了‘武王征商,唯甲子朝,岁鼎,克昏夙有商,辛未,王在阑师,赐有司利金,用作檀公宝尊彝’,他们愣是对着星图算出来了武王克商的日子。”
苏言蹊恍然大悟,不觉肃然起敬,“原来那个武王征商簋就是二娘他们找出来的,果真少年英才。”
能找出来或许有家族人脉的作用,但是译出上边的金文并对照星图算出具体的日子就是真功夫了,旁的不说,有这份能力,至少能去太常寺混个职位。
“否则母亲怎么会放任她在家自学和写话本呢。”子矜意味深长的说。
许多人看着独孤谊在家里不务正业只当她是个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谁能想到人家凭着自个儿的本事,即使离了燕王府也完全能做到衣食无忧。
燕王府教孩子秉持着皇家一贯的外松内紧,只要基本功打扎实了,剩下的就可以自由生长,游历山河也好,出家修道也好,哪怕是喜欢研究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