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子去了。”
“结果被三尺红棉台上演出的傀儡戏给勾了魂,一高兴,干脆就学起了傀儡戏。”
“然而,卖艺的终究是卖艺的,除了年轻时一股逍遥浪荡的劲,还能剩下什么呢?”
“没个家,没个老伴,一辈子,什么都没剩下,除了这么个陪了他一辈子的木偶。”
“说到这,老头又站起身,开始自顾自的唱了起来。”
“唱腔哀怨、悲情,悲欣交集。”
“但那伴着盘铃声翩翩起舞的木偶,却美的触目惊心。”
“一场戏演罢。”
“老头又再度坐下,喃喃自语道:一辈子啊!一辈子就干了这么一件事,活成这么一个怂样,就这么糟践了自己个,这一辈子,能怪谁呢?还不是怪这玩意!”
“说着,他盯着怀里那精致的木偶,看了半天:大雪滔天,棉花都置备不上,这一冬眼瞅着就要过不去了,还要你做什么?倒不如烧了——还能暖暖身子!”
“说完,他直接手一扬,木偶就进了火堆。”
“火光,舔过木偶一身绮丽舞袖歌衫,燎着了椴木雕琢的细巧骨骼,烧出哔哔啵啵响动。那一瞬间它忽地动了,一骨碌翻身而起,活人似的悠悠下拜,又端然又妩媚地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