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殓师,也没法画出一张脸来给他。
“长公主!此事你不打算给老夫一个交代吗?”范丞相抱着范廷安的尸体,那张洵洵儒雅的脸上只这一天就横生了无数道皱纹。
“出事之后本公主一举一动皆在丞相眼下,是不是本公主做的,丞相再清楚不过。”
“除了你,谁能害我儿!”
静姝讥讽的一扯唇角,“范公子得罪过什么人,本公主怎么清楚?”
范丞相胸膛剧烈的起伏,嘴唇抿的发白,对周边的范家家仆道:“带少爷回去!”
他缓缓站起身来,不见了以往的精气神,眼皮上的纹路在夜色下深的可怕。
“长公主,今日,老臣领教了。”范丞相沉着脸对她拱了拱手。
静姝站在他对面,朔风将她身上白色的大氅吹得猎猎作响,领子上的狐狸毛倒伏着,拥到她下巴上。
明明是最显小女儿可怜姿态的,可她神情太冷,只让人觉得凛然不可侵犯。
“他要杀我,我便杀他。”女子的声音穿透朔风,掷地有声的响起,“丞相若心有不甘,放马过来就是,静姝接着!”
她转身,雪白的大氅翻卷,自雪地中稳步离开。
围观的人下意识的让出了一条路,又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