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了。”
松柳轻哼,嘀咕说:“我就知道那两只小鸟靠不住的。”
碧荷也不和她争辩,是娘子不喜有人守夜,才让黄鹂和红雀回去歇息的。况且二人就睡在小隔间,倘若娘子真的需要做什么,只管喊一句就是了。
姜萱回去后,在床上辗转反侧。
罢罢罢,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蒙上被子,不多时复又睡去。
翌日一早,天阴有雨。
江南总是多雨的,夏季多雨,春季多雨,除了秋季,冬雨也是缠绵不断。
去岁的雨水迟迟不至,而今春的雨却要下个不停。待进入夏季后,雨水更是多的吓人。
以至于郡守派人日日巡视着,唯恐哪日疏忽了,再上河水漫过堤坝,淹入建康城来。
姜萱醒来时,隐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因隔着一层雨幕,听不大真切。
昨夜睡的迟,头脑是清醒的,可身体又醒不过来。
四周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一如姜萱的思想,也犹如被蒙上一层浸了水的巾帕,沉甸甸,透着湿润的厚重。
她此刻就在绥安伯府,躺在松涛苑那张红木的架子床上。伸出手,这是一双干干净净的手,未曾染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