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窗的罗汉床上,摆着的矮几上还有刚拆封,以及研了一半的墨。
她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将纸张收拢。
“娘子可要继续书写?”她默默将郢州的信笺推到她面前。“这封信已经有三四天了,娘子还未曾拆开来看过。”
姜萱此前从不知道什么是欢喜,什么是喜爱。便只想着,这辈子不要重复梦中人的老路。
可怎曾想,她似乎把日子过得一塌糊涂了。
她选了武德王做靠山,用的方法不对。如今再看那些书信,只觉得她就像是个迫不及待自荐枕席的轻浮女子。这样的她,即便要和武德王议论天下大事,也要被当作笑话。
她遇到了子安,就觉得对方的性情颇为合缘,作为丈夫却也不错。那少年初识情爱,便像是扑了火的飞蛾,倒是让她觉得有几分招架不住了。
在一茗寺和无念结缘,更像是一场上天安排的孽缘。假如没有无念,她就将子安当作未来的夫婿人选又如何。
如今她身边围着三个男人,哪个都不是好糊弄的。
姜萱只恨自己,为何偏偏要和无念通信。可要让她舍弃,她又有几分不舍。
展开无念的信,字句之间尽是想念。比起子安的腼腆,无念更加直白。他甚至不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