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有些过于轻浮,像是涂了脂粉,平庸且粗俗。
姜萱想,这世上怎么能有人无论任何地方都恰恰符合她的喜好。
她不说话,少年便哄着她说话。偶尔她随意应付一两句,他便很是欢颜。来往数次,姜萱也觉得抱歉。
松涛苑里,除了几个在外院做事的护院和小厮,也就只有丑奴进的了内院来。姜萱也不会找丑奴闲聊,交代的都是琐碎。这回和这少年相对,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抠着手指,神情很是沉郁。
“你为什么不开心?”
姜萱被近在咫尺的声音吓了一跳,这少年是什么时候走到她近前来的,她竟半点反应都没有。
她这人一向警醒,寻常人都近不得身,可偏偏今日走神的厉害。
“没。”她说,又想到,这少年好是好,就是话有些多。只是人要是不会说话,便又显得无趣。
“你嫌我话多?”
这让姜萱该如何回答。她的性情算不上有多好,却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通常只有在身体不适时,她才易怒。而此刻,微风和煦,她的心情自然坏不起来。心情不坏,也就做不到对陌生人恶语相向。
“我不善言辞,的确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