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夏的时候,便一场雨不曾见。夜半时,轰隆一声震天响,仿若天被炸了个大窟窿,豆大的雨点洒落瓦片,紧接着犹如撒豆一般,密集之外竟什么杂声都不曾听闻。
梦中,男人的双臂如铁,桎梏着她的全身。似藤蔓交缠,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中。可那样的紧密,又含着几分温柔,仿佛只要稍稍用力,怀中的这朵纤细的花,便要凋零。
姜萱仿佛是梦,又仿佛在看。她努力睁大眼睛,可男人的脸上如笼罩着一层薄雾,看不透。
呼——
她终于醒来,怔怔的看着帐子顶上的龟甲纹样。
那是未来还是过去,亦或是她所看不透的另一段人生。
姜萱沉默着,直到长时间未曾运动的双眼泛出酸涩,才撑着床沿爬起。
她的精神不济,披了件薄衫便往书房去。
上回写得信对方未曾收到,她便已经准备了第二封。
信中倒也没什么好写的,不过是写日常,捻着女儿家的羞赧心事。如朝颜花上卷着的丝藤,小心翼翼的攀上墙壁,试探着外面的世界。
男人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姜萱不曾思考过。
他们有的说宜家宜室,可阿娘便是如此,但姜延波还是和萧莘有了首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