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春寒时,天空还飘了雪。
绥安伯府的杏花开的夺目,一簇簇迎着新雪。
今日是郎主的生辰,主家自当忙着庆贺。
绥安伯夫人箫氏是个笑面脸,迎来送往很是妥贴。自她进门已过去了整四年。婚后不久,便给遂安伯生了个乖巧的女儿,一年后又生下了长房嫡子,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府中的老夫人素来不喜箫氏,说她天生一副狐媚长相,搔首弄姿的做派更是轻浮。可箫氏为姜家留了后,便是不喜,也不会在面子上表现出来。
瞧她这会儿满面红光,泥金印花的褙子,缠枝纹的十二幅湘裙招摇,便知道心情是极好的。
箫氏摸了摸鬓发,嘴角都要笑抽筋,可心里是真的高兴。
如今论起绥安伯夫人,只知她萧莘,谁还记得曾经的萧家娇娘——萧霓。
箫氏脸上的喜色几乎要遮掩不住了。她为姜家诞下了嫡子,可是姜家的头号功臣,谁能越过她去。
“七娘呢?”她巡视了一周,目露几分不悦。
婢子道:“七娘子昨日遭了风,今早便有些发热,松涛苑那边请了大夫,说是今日不过来了。”
箫氏撇嘴低骂了声“晦气”,又拿起帕子拭了拭鬓角的汗。